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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松柏】捡了个小哭包(23)

设定:嬴渠梁17岁,卫鞅31岁。现代,年下,养成。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嬴渠梁睁开眼睛时,卫鞅早已不在床上。他想了一会儿,隐约想起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卫鞅掰开他们紧握着的手,说他去沙发上睡觉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准备起床。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整齐地叠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是卫鞅借给他的。
  
  他拿起来,捂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
  
  “起来了?”
  
  嬴渠梁听到这话,急忙把衣服拿开,看见卫鞅站在门口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你和我一起去学校吗?”卫鞅说。
  
  嬴渠梁已经很多天没去学校了,他想了想,说:“我下午才有课,而且……我不能穿你的家居服去学校啊。”他指指手中的衣服。
  
  “你的衣服我昨晚放洗衣机里洗了,应该干了。”卫鞅说着转身去了阳台。
  
  嬴渠梁趁机把手里的衣服往身上套。他听见卫鞅在阳台上对他说:“还有些潮,你上午别出门了,下午应该就干了。”
  
  “嗯。”嬴渠梁答应着,被忽然而至的幸福弄得迷迷糊糊。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和卫鞅在一起的那些年,每天都是类似的对话,而分开的两年,他最奢望的也正是这样的简单平常。
  
  他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站在厨房门口看卫鞅煎鸡蛋。
  
  “饿了吗?”卫鞅说。
  
  嬴渠梁摇头,缓缓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卫鞅。
  
  卫鞅没想到嬴渠梁会忽然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瞬间僵住,缓过神来后用手肘撞了撞嬴渠梁。
  
  嬴渠梁收紧手臂,把头搁在卫鞅肩膀上,贴着卫鞅的耳朵轻声地说:“别动,让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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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渠梁和卫鞅吃过早餐,收拾妥当。
  
  卫鞅换好鞋即将出门的时候,嬴渠梁拽住了他。
  
  “等我一下。”嬴渠梁到阳台上收回自己的T恤、外套和裤子,毫不在意这些衣物还带着潮气,利落地套在了身上。
  
  卫鞅看得连连皱眉。
  
  嬴渠梁换好衣服,对卫鞅说:“走吧。”
  
  “怎么忽然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卫鞅问。
  
  “想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嬴渠梁笑着说。
  
  “傻小子。”卫鞅没好气地瞪了嬴渠梁一眼,“走吧。”
  
  两人走在路上,嬴渠梁觉得这不像是要去学校。卫鞅家离学校很近,向东走十分钟就到了,而他们现在是在向着北边走。
  
  “我们要去哪儿?”嬴渠梁问。
  
  “医院。”卫鞅说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嬴渠梁说。
  
  卫鞅看了他一眼,“就是那样。”
  
  “你要去见我爸?”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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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电梯里。
  
  嬴渠梁一脸焦急,他不知道卫鞅要和父亲说什么。这一次要说的话他猜不到,甚至前一次父亲和卫鞅的对话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也没能从父亲那里问出来。
  
  而他旁边的卫鞅,平静如常。
  
  电梯停在十二楼,心脏内科。
  
  “哪间病房?你带我去。”卫鞅先一步走出电梯,等着嬴渠梁。
  
  嬴渠梁硬着头皮走出电梯,带着卫鞅去父亲住在单人病房。
  
  虽然昨晚卫鞅说的是“给他一点时间”,但嬴渠梁知道,卫鞅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说出这话,相当于告诉嬴渠梁,他同意了,他愿意和嬴渠梁一起走接下来的人生。
  
  但不至于现在就找家人摊牌吧。我不想因为家人的阻拦得而复失……
  
  嬴渠梁想着。他很想回头对卫鞅说赢得家人的理解不是一两天的事,慢慢来,不用着急。
  
  但是,很快就走到了父亲的病房门前。
  
  卫鞅已经看见了躺在病床上读报纸的嬴师隰。他扭头对嬴渠梁说:“你在外面等我,我有话跟你父亲说。”
  
  卫鞅说话的时候,嬴师隰已经看见了他们。
  
  “卫鞅,渠梁,进来吧。”嬴师隰说。
  
  嬴渠梁摇摇头,“爸,我去主治医生那儿问问情况。”他说完,不等父亲回答已经走向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而卫鞅,走进了嬴师隰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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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嬴渠梁和主治医师一起回到父亲的病房。
  
  他惊讶的发现卫鞅竟然不见了。
  
  主治医师翻看着父亲的血压记录表,他不方便马上问父亲卫鞅去哪儿了。
  
  但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用眼神不停地质问父亲。
  
  主治医生看完表格,说他的父亲情况挺稳定的,不用担心。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医生消失在病房门口,嬴渠梁坐到父亲旁边,问道:“卫鞅走了?”
  
  “走了。”嬴师隰说。
  
  “走哪儿去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
  
  “你撵他的?”
  
  “你平常的沉稳都哪儿去了?”嬴师隰横眉瞪着嬴渠梁,“一遇上卫鞅就六神无主!”
  
  嬴渠梁不理父亲说他的话,问道:“爸,你是不是又跟卫鞅说什么了!”
  
  “你以为我们说什么了?”
  
  “我保证过,我会接手公司,并且平稳的渡过这次震荡。但绝对不是以牺牲我对卫鞅的感情为代价。”嬴渠梁皱着眉,一脸坚定。
  
  “混小子!你以为我跟卫鞅说不要再见了你吗?”嬴师隰气得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难道不是?”嬴渠梁想起前一次父亲和卫鞅见了一面,卫鞅就开始躲着他了。
  
  “你少这么认为!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嬴师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阻止你和卫鞅在一起,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倔牛一头!卫鞅这人我虽然见得少,但看得出也是这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们是我想强行拆散就能拆散的?”
  
  “那,你们说了什么?”
  
  “聊你小子和我们家的公司。”嬴师隰说,“我说你要继承家业,不能让公司里权势已经做大的老员工有把柄。你十八岁就要正式继承,所以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拿住把柄。卫鞅很理智,他听我这么说了,就决定无论对你有无感情,至少等到你十八岁之后再考虑。结果呢?哼!都被你搅黄了!”
  
  “爸,我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嬴渠梁说。
  
  “我倒是没想到卫鞅为你考虑了那么多……”
  
  “啊?”嬴渠梁不解。
  
  “详细的说着麻烦,以后你会知道的。”嬴师隰说,“卫鞅说他还要上课,先回学校了,让你留下陪我。我看算了,你赶紧回学校,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看着烦。”
  
  “知道了!”嬴渠梁高兴地站起来,“我去学校了。”
  
  “赶紧去吧。”嬴师隰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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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鞅知道魏昂会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魏昂的电话打来得这么早。
  
  卫鞅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魏昂的名字,笑了笑,接通电话就听见魏昂在那边吼道:“卫鞅!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的酒量比我预计的好很多嘛,现在就醒了。”卫鞅说。
  
  “你是不是希望我今晚才醒!”魏昂愤愤不平。
  
  “随便,你现在醒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害。”
  
  “你是不是故意的?”魏昂问。
  
  “当然。”卫鞅回答得坦然。
  
  “我昨晚没能回去,耽误了今天早上的例会,我们公司下个月刊登的内容已经确定好了,不能刊登我手里的重要内容了!”魏昂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嚷嚷,“卫鞅,你别忘了我们是同学!是朋友!”
  
  “别说了。”卫鞅严肃起来,“你和你哥跟我和渠梁站在不同的利益出发点,我理解你的立场。我让你赶不回去开会,是避免大动干戈的小伎俩,希望你也能理解。
  
  魏昂闭上了嘴,他这才隐约想起昨晚喝得大醉时卫鞅似乎说过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在埋怨卫鞅时,还侥幸的以为卫鞅什么都不知道……
  
  卫鞅没有理会电话那边的沉默,继续说道:“还有,你哥几年前趁着嬴家内部权力纷争,占了嬴家在河西的土地。”他顿了顿,继续说:“那片地,我会拿回来的。”
  
  “卫鞅,你不只是在保护你自己,你是在保护嬴渠梁。”魏昂说。
  
  “对,我是在保护渠梁,他现在还没有力量还击你。”卫鞅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魏昂所在的出版公司发行的是月刊,如果魏昂不能按时回去将关于他和嬴渠梁的新闻敲定在下个月的刊物里,就只能刊登在下下月的刊物里了,那时候嬴渠梁已经顺利接任了嬴氏集团的总裁,虽然还是会受到负面消息的影响,但那时候嬴渠梁已经可以动用嬴氏的势力来化解危机。
  
  但卫鞅轻松不起来,这一次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这件事还没有真正平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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