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

【青山松柏】捡了个小哭包(17)

设定:嬴渠梁17岁,卫鞅31岁。现代,年下,养成。 

第十七章
  
  讲座圆满的结束,卫鞅回到后台坐在椅子上,他接过学生帮忙泡的茶,喝了一口。放松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这才觉得疲惫感从头一直蔓延到脚。
  
  他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透过玻璃杯忽然看见手上有血迹。

        他确定血迹不是自己的。因为在换上定制西装的时候曾洗过手。
  
  那么——
  
  这只可能是渠梁的血!
  
  卫鞅忽然有些慌,想马上去找嬴渠梁。
  
  但还没起身,抬起头就看见嬴渠梁在面前。
  
  他一把将嬴渠梁拽到没人的角落,“你怎么了?”
  
  忽然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嬴渠梁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了?”
  
  卫鞅指指自己手上的血迹,“你哪儿受伤了?”
  
  嬴渠梁顿时明白了,“撞开你家的门时蹭伤手臂了,别担心,小伤。”
  
  卫鞅抓住嬴渠梁的胳膊,挽起衣袖,一看,顿时心疼不已,“这是小伤?”
  
  嬴渠梁手臂上有一道三厘米长的伤口,胡乱的用绷带包扎着。
  
  “去医院缝针!”卫鞅说着,就要带嬴渠梁离开。
  
  “不是很深的伤口,只是蹭破了皮肤,消消毒、包扎好就行了。”嬴渠梁说。
  
  听了嬴渠梁的话,卫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去医务室包扎好才行。这谁给你包扎的?”
  
  “我自己。”嬴渠梁不好意思地笑着。
  
  卫鞅听了嬴渠梁的话,既歉意又心疼。一言不发地陪着嬴渠梁去了医务室。
  
  谁知,医务室的护士正在帮几个踢球摔破膝盖的学生处理伤口,看嬴渠梁的伤口早已止住血,歉意地说道:“我给你消炎药、消毒酒精和绷带,你自己包扎一下可以吗,我实在太忙了。”
  
  十多分钟后,嬴渠梁坐在医务室里的床上,卫鞅在他旁边,小心地帮他解开胡乱缠上的绷带。
  
  卫鞅用棉棒沾上消毒酒精帮嬴渠梁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嬴渠梁轻微地往后退了退。
  
  “痛?”卫鞅看着嬴渠梁。
  
  “有一点。”嬴渠梁如实回答。他不怕受伤,并不代表他不会觉得痛。
  
  卫鞅听了,动作更轻更细致。这不是他第一次帮嬴渠梁消毒,却是最心疼的一次——嬴渠梁这次受伤是因为他。
  
  卫鞅低头帮嬴渠梁消毒,两人距离很近很近,近得嬴渠梁微微低头就能吻住卫鞅的嘴唇。
  
  并且,他看着卫鞅的嘴唇,回想起了两年前曾感受过的甜蜜……
  
  忽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嬴渠梁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喊到:“爸,你来了?”
  
  “嗯,来接你回家。”嬴师隰说道。
  
  “哦。”嬴渠梁应着,拿起绷带,又要胡乱的缠上。
  
  嬴师隰一步上前,接过儿子手中的绷带,轻车熟路地帮他缠好。
  
  包扎好后,嬴渠梁看了卫鞅一眼,“我走了。”
  
  “去吧。”卫鞅说。
  
  嬴渠梁和嬴师隰一起走出医务室,朝着校门走去。
  
  两人走到学校外面的停车场,嬴师隰忽然停下脚步,对嬴渠梁说:“你哥在停车场等你,你去找他,你们先回家。”
  
  “你不回去吗?”嬴渠梁问。
  
  “我还有事。”嬴师隰说。
  
  嬴渠梁没有再多问,走向了停车场。
  
  嬴师隰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停车场入口,他转身往学校里走去,进校门不久就遇见了卫鞅。
  
  “卫老师,有时间聊聊吗?”嬴师隰叫住卫鞅。
  
  “现在就可以。”卫鞅说。
  
  ============
  
  嬴渠梁以为他和卫鞅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讲座也格外成功,卫鞅应该会对他变得亲近,但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卫鞅在躲他,躲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
  
  现在,课堂是他们见面的唯一地点。
  
  卫鞅变成了一个守时到强迫症的工作党——踩着最后三十秒进教室讲课,下课铃响起第一个冲出教室。
  
  学生们都很诧异,以前卫教授总是提前半小时到教室,课后留下给学生们答疑解惑也毫无怨言。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而真相只有嬴渠梁和卫鞅心知肚明。
  
  嬴渠梁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但根本摸不准卫鞅的时间规律。
  
  而卫鞅对他又了如指掌,存心要躲简直小菜一碟。
  
  嬴渠梁又一次堵卫鞅失败了,他没有继续呆在学校,而是去了哥哥的侦探事务所。
  
  他仰躺在嬴虔的长沙发上,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嬴虔说,“失恋了?”
  
  “还没恋呢……”嬴渠梁说,“我喜欢的人总躲着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嬴虔问道。
  
  “最近,太能躲了,我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嬴渠梁叹了一口气。
  
  “是卫鞅吧。”嬴虔说。
  
  他很早就隐约发现自己弟弟对养他的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但他以为随着嬴渠梁的成长,遇到的人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就走出来了。
  
  并且,他之所以不担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卫鞅对嬴渠梁没有想法。
  
  而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他不确定嬴渠梁会放下卫鞅,也不确定卫鞅永远对嬴渠梁没有想法。
  
  他是私家侦探和佣兵头目,调查并解决的是事件,但观察的是人心。
  
  人心是善变的。
  
  以前卫鞅不躲嬴渠梁,反而没什么,因为坦然。
  
  如果不喜欢,完全不理会就行了。
  
  如果讨厌,骂也好,冷处理也好,甚至报警都可以。
  
  但躲起来不见面很不寻常了,越躲越说明心虚。
  
  嬴虔看了愁眉苦脸的嬴渠梁一眼,说:“你怎么喜欢卫鞅我不管,但你别让爸妈还有小妹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明白。”嬴渠梁脸上的痛苦更深了。他没想过获得家人的支持,但至少不能因为自己的选择就和家人反目成仇。
  
  “你要记住,你是我们家族企业的正统继承人!”嬴虔说。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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